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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马车里很安静,只听到车轮滚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和马夫的驾马声。

谢珀心念电转,思虑着种种可能。

“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让殿下察觉出昭王有不臣之心?”

近十几年,各地藩王蠢蠢欲动,多次不遵朝庭号令,昭王在北州府经营了几代人,兵强马壮,拥兵自重,偏偏齐太尉建议尽早削藩。

皇帝刚完成迁都,好大喜功,想着做千古一帝。

谢珀不是不知道这些。

萧景芯点了点头,重生之事玄之又玄,既然谢珀为她想了个理由,她应下就是了。

“这事不宜操之过急,以免他狗急跳墙。”谢珀摇了摇头。

“但是等你们做好准备恐怕就晚了!”上一世显然就没准备好。

谢珀抬眼望她,“殿下,朝中局势复杂,并非只有昭王觊觎帝位。”

养在深宫的公主即便会骑马射箭,又怎么看得穿权势的诡谲?

“你们是无力面对才这么说的吧?”萧景芯把下车帘,车中光线暗了下来,只有谢珀那一边的雕花车窗有光线洒下来。

忽明忽暗的阳光在他俊美的脸庞来回跳动,他抬腕轻点窗棱,骨相清晰的手背点在窗花之上,“公主殿下的激将法让人无法反驳。”

他的声音极好听,像传世的名琴在最厉害的琴师手中拨动。

寒门官员都是文官,在军中无权,即便是刑部也只审案,于用兵上毫无建树,兵部户部多年来是由齐家把控。

如今皇帝都闭目塞听了,若非晏扬多次上书,早被架空。

“那你是同意与我结盟了?”萧景芯心中数了数自己的优势,“我已经让父皇将我们的婚事推到明年,这几个月够你们布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