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认为他祖父宁王的东西是最好的。
萧楚已掩嘴笑了一声,正好这个远山候世子解决了他的难题,“福安,替谢大人将琴送到他府上。”
“是,殿下。”福安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宫女们开始上茶。
已近午时,六艺只考较了一项,大家看向谢珀。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袍袖,“午后是骑射,诸位是否想来一场击鞠。”
击鞠之戏最考验马术,富贵人家的孩子都会一些,即便是娇养在深闺的贵女们也十分喜爱这项玩乐游戏,以往每到端午都会有大赛,那时候的京郊随便围下一块宽大的地方就能玩。
萧景芯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心里把景阳从头到脚挑剔一遍。
如果她的膝盖没有受伤,肯定很好玩,只两天她就好想骑马。
众人散去时还议论纷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宫里有可供休息的揽月庭,内侍引着大家去那里休息。
桐喜走到谢珀面前,福了福身子,“谢大人,公主殿下有请。”
看了眼乘着肩辇离开的人,谢珀点了点头,“请姑娘带路。”
桐喜领着他经过明阙台,正好遇到了被罢官的礼部侍郎和裴荣。
前任礼部侍郎看着谢珀,欲言又止,白发苍苍,已不复当年威风。
“谢珀,你个扫把星!”裴荣挣扎着坐起来,他身上穿着囚衣,正被两个禁军拖着走。
“住口!”他话刚出口就被他祖父踹了一脚。
祖孙俩被九卿审了大半天,这会儿形容狼狈至极。
谢珀面无表情地路过他们,在两步远的地方停步,“裴家的家仆倒是比主子还有见识。”
他的声音极轻,似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