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芯与谢珀一起用过午膳之后,听到桐喜提起这事时还愣了一下。现在不是月初选评,而且吏部侍郎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大事引人注目。
“谢大人怎么看?”萧景芯放下茶盏,继续弈棋。
棋盘上黑白二子绞杀激烈,寸土不让。
上好的羊脂玉石和墨玉打造的棋子泛着淡淡的光泽,黑子衬得谢珀的手指更是白皙如玉。
“年中大旱时,吏部尚书邱卓曾上书说郊县县令贪腐,家中银两堆积如山,这个张县令就是吏部侍郎的妻舅,”谢珀摩挲着指间的黑子,“任职两年,一无政绩二无才德,收税却是一把好手,听说年底考评就会进吏部,邱卓本想忍忍就算,结果张县令仗着有后台胡作非为,强抢民田坑害百姓。被人告发了。”
“后台是谁?”萧景芯奇了。
“苏国公。”谢珀微微一笑,落下一子。
一阵风吹来,拂动他的发丝,他淡然的神色表示他早就知道。
“一下去掉两个侍郎,邱卓年迈,早就与父皇乞求告老还乡。”萧景芯皱着眉头苦恼地看棋盘。
一不小心她又输了。
“所以,现在朝中可没空理会北狄,再也没有人主战了,就连军粮都有些不足。”
朝堂上的事情谢珀也能猜测出七八分。
昭王既想回去,又不想去和北狄开战只好拖着,战马的事情也没有落下。
这种情况下,小小一个县令自然不愿意理会,邱卓铆足劲想把吏部侍郎拉下马,因为两人有恩怨。
不过这些他就不想告诉萧景芯。
“那你午后要击鞠是干嘛?就不能等我脚好了再玩。”萧景芯心心念念就是玩乐。
现在她只能靠谢珀帮忙扳倒昭王,她有自知之明,光靠她一个人很难避免国破家亡的结局,自然就不愿意谢珀在东宫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