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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里提到当时大批军粮在永照宫附近消失不见,没有人找到那批军粮。

“谢大人,恭喜恭喜。”传旨的内侍恭敬道喜。

谢珀笑了笑,“公公辛苦了。”

不着痕迹地递给他一小锭银子。收了银子之后,内侍又多说了一句,“昨晚公主在乾承殿替大人在御前说了不少好话。”

宫里当差的都是人精,话只点道为止。

说完就离开了。

隔壁值房,齐毓右拳猛的砸在桌上,刚才他听到宫中来人宣旨。

到底谢珀哪里好,值得皇帝为他而改祖制?那他这些年所受的苦,为娶公主所做的努力到底是为什么?甚至自愿不入朝堂,终日在这破院子枯坐虚度光阴。

桌案上的砚台被他掀飞,浓黑的墨汁甩到墙上的画上,本是佳作的山水画顿时污了一大块。

砚台落地时碎裂的动静极大,惊得在外侍候的杂吏赶紧推门而入,“齐大人有何吩咐?”

平时齐毓在翰林院中颇为严厉,动辙把杂史们批得一无是处,人人都怕他。

“帮我换个新的端州砚来。”

此时齐毓已经收敛神色,杂吏连连应是,小跑着去替他换砚台。

今晚宫中设宴,他也没心思在翰林院,起身先进宫,身为东宫伴读,他已经几天不见太子了。

谢珀也收到了萧景芯正儿八经的帖子,唇角微扬,中午出了翰林院,慢步去附近的长街买了份女孩子们都喜欢的小玩意随身带着。

申末酉初进宫,本以为有琼华宫的宫女接引,结果是一个面生的内侍。

谢珀心生警惕,“公公,这条道前面不是琼华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