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已经传来,不走不行,裴智姝一咬牙,眼眶含泪,接了药扭头匆匆走了。
卫绵呆愣了一下,白宇澜不就白神医吗?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萧景芯和谢珀已经在蒲团上对着佛祖金身叩拜了,她将一个竹编的圆蒲团拖后一步也跪了下去。
“我就看看为什么要偷偷来这。”景阳身残志坚,拄着拐杖推开门。
正堂中烛火摇曳,几只蜡烛被夜风吹灭。
“谁这么大胆乱闯佛堂!”卫绵迅速爬起来,伸手一拦。
景阳一个踉跄,跪到谢珀身后,顿时泪花飙出来,“卫绵!”
声音咬牙切齿,怒火冲天。她来京的那日就与卫绵起了个大冲突,两人顿时水火不容。
“早跟你说不要莽撞,吃苦头了吧?”景烁慢悠悠地走过去,也不扶她。
景阳气得快吐血,出府之前,父王给她派了任务,一定要看住裴氏,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偏偏她这傻哥哥跟她作对。
“参见公主殿下。”跟着进殿来看热闹的人不敢对萧景芯不敬,赶紧过来见礼。
萧景芯早就被谢珀扶着站起来,两人并肩站在佛像前,如同佛前的神仙童子。
她秀气的远山眉皱起:“本宫竟不知何时崇佛堂可以不告而入。”
声音不如何严历,却让人背后凉飕飕的,别看公主平时和气,对谁都笑得开心,唯有涉及卫皇后,她的刁蛮脾气会爆发,即便是皇帝都拿她没办法。
这时候所有进了正堂的人才意识到怕,赶紧跪下,“公主息怒。”
谢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看向她的神情十分温和。
萧景芯与他对视一眼,心中的难过就消了一分。
站在人群最后的齐毓被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刺得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