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近,谢珀已经驾马到了近前,勒停黑马,翻身跃下。
“参见公主。”行完礼又朝卫绵作辑。
他看到萧景芯骑着一匹纯白的大马,视线飞快掠过她的膝盖,心想这人果然忍不住要骑马。
今日恰巧是轮到他休浴,不需要去刑部点卯,正好陪她逛庙会,让各方视线跟着他走,白宇澜的行踪更安全些。
“嗯,”萧景芯微微颔首,“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听她这么问,谢珀微有些诧异地望向卫绵,不是说不往外传消息吗?
“谢大人,我没敢瞒着公主,我只告诉公主了,连我家人都不知道我今天带着阿兆出门。”卫绵急切地解释道。
“什么事我知道不得?”萧景芯最讨厌别人有事瞒着她,眉头轻蹙。
听她这么一问,谢珀猜到她不知道白宇澜被朝廷通辑的事,“白神医身份特殊,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
他开始忽悠她。
此时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的白神医在皇恩寺附近的一个茶楼上听曲,有个小姑娘刚为他弹了一首琵琶曲,他点评了一番,说得像是行家里手,精彩至极,不一会儿就与周围的茶客混熟了。
半点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皇恩寺在城外五十多里呢,即便是在城中,他也是时常混在茶楼,若不是谢珀传了信,这时候他应该是在岚州,谢珀的解药还缺最后一味药,这药极为难得,他还担心去得晚了被人买走。
“公子是行家,奴这就再为公子弹奏一曲。”弹琵琶的小姑娘得了他的指点,朝他福了福身。
“行家不敢当,只是碰巧认识编作此曲的风雅人。”白宇澜举杯轻抿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