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烁站起身来,行礼之后跟着内侍去了,他今年挂了个北城校尉的官职,住在皇宫外围的禁军院所。
他离去之后,萧景芯细问道:“这案子是赵大人上奏的吗?可有提到谢珀?”
她关心的是谢珀有什么功劳,看昨日的情形,都是他布署安排的。
“没有,不过我就站御案边上,那奏章上的字是他的。”太子坐到她边上的条几后面,微微侧身,“皇姐,赵大人有意让姐夫任刑部郎中一职,只是齐太尉反对。”
“他谁都反对。”萧景芯笑道,掩在袖中的手指把玩着小铜铃,就是琼林宴上赞同了赐婚。
“不过吧,刑部他也插不上手,那是谢太师的地盘。”
太子上朝几天也摸出些门道来了,朝中势力分布,谁是谁的人,他夜晚睡前又细想过谢珀说的那些道理,人也沉稳不少。
“对了,皇姐,本来你的婚事苏贵妃负责嫁衣缝制,这会儿她被罚闭门思过,母后说她要亲自办理这事,你若有什么想法找她说去。”太子窃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子。
“这可是我翻遍小金库才寻来的稀世美玉。”
“谁稀罕。”萧景芯半个眼神都不给他。
“皇姐,这可不是给你的。”太子笑得神密,打开匣子让她看。
是一方佩玉,上好的翡翠玉质雕刻着云纹,样式却是公子佩。
“干什么?”萧景芯耳尖微红,“你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才十四就想这些事?小心父皇罚你跪宗庙。”
“我知道昨天你们一起去庙会了,你还簪着他送的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