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半个月,萧景芯都没有再见谢珀,天气冷,她也懒得出宫,整天在书房里画画,要不就是去太后宫里陪她诵经。
“天寒地冻的,你也不必天天过来。”太后背靠着大迎枕安祥地躺在榻上。
榻边是昭王的侧妃。
太后又笑道:“裴侧妃的这一手字可比你的漂亮多了,哀家看了都不愿意放她回家去。”
萧景芯心中一紧,抬眼静静看着太后,等着她的下文,谁知她没往下说。
“太后谬赞,臣妇这字难登大雅之堂。”
裴智姝淡淡一笑,原本有些黯淡的内室都亮堂起来。
太后身边的几个宫女呆了呆,心里嘀咕,难怪太后非要留着裴侧妃在宫里,这样的美人儿看着赏心悦目,书画更是一绝。
说起北地风光简直让人如临其境,每次太后都一脸神往,难怪舍不得放人回家。
“皇祖母,祥京想跟裴侧妃学字画,能不能让她到琼华宫住几天?”萧景芯依在榻边抱着太后的手摇晃,“我要为父皇画一幅大画贺寿。”
“嗯?”太后笑着挑了挑眉,“当真只学字画?”
太后最近心情好得很,刚为平王世子定了一门婚事,了了一桩心事。
“皇祖母,您就会笑人家。”萧景芯撒娇装可爱,就是要把人带回宫。
“行行行,祖母几时不允了你,小祖宗,”太后虚点她的额头,“趁侧妃在京城,你和谢珀的婚事得挑个吉日才行,哀家怎么听钦天监那边说你一推再推。”
听她这么说,裴智姝手中笔一顿,笔划粗了些,但是她又继续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