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芋圆与他一起生活多年,知道他从来没有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公子扶稳了,我要跑马了。”
前面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再不追上去就追不上了。
芋圆把马车赶得像是骑马,速度快得影子都模糊了,难得马车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只是把积雪的路面划得七零八落。
片刻之后,谢珀所乘的马车追上了刚才那辆马车,起初他以为是萧景芯在马车上,见到白宇澜的时候,心里一紧。
“你进宫干什么?”谢珀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微微侧身看向旁边马车上的人。
“这个嘛。”白宇澜看向梧悦,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公主连夜派人来接,总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谢大人。”梧悦没想到会遇到他,有心替公主隐瞒,又怕他胡思乱想,一时没找到好的理由,“公主只是魇住了,奴婢担心宫里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才来寻神医。”
“她又昏睡不醒?”路边府宅的灯光映在谢珀的脸上,明暗交替。
若是他执意要去看,梧悦还真不敢拦他,倒是白宇澜在一旁揶揄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是梦魇之症,当年我还没出师就能治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师父他老人家吗?回去吧,大晚上的这么冷,进宫规矩大得很,你再熬夜可不行。”
他点到为止,也没说破,谢珀也知道自己跟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在岔路时与他们分开。
两辆马车分开没多久,暗中就有几个影子扑向谢珀的马车。
冰冷的剑锋闪着幽光,剑光映着他清冷的眼眸。
这一批人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芋圆快速扬鞭抽打马腹,驾着马车想把人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