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心事?”他还是一身内侍打扮,与她同车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出宫门时,皇城守卫多看了几眼。公主以前出行从不带内侍。
“没事。”萧景芯厌厌地倚着车窗,情绪低落。
“要不草民给公主说说纯之小时候的事?”白宇澜以为她是专门送他回卫府顺便去找谢珀,为了避免尴尬坐着,提议道。
果然公主眼睛一亮,人也精神了些。
“就说他十岁那年的事吧。”白宇澜换了个坐姿。
公主的马车宽敞华丽,铺着厚厚的绒锦地毯,坐在地上也挺舒服的,就是要仰着头说话脖子有点累。
“景嘉八年吧,那时候我刚学成出谷,特地到雍京看他,结果发现他自学成才,在涤北大街摆摊卖字画,一天只卖一幅,我问他为什么只画一幅,他说多了不值钱。”
萧景芯微微一笑,谢珀总是有很多歪理,而且不像别的书生那样轻贱钱财。
“后来他名气渐大,草民想收藏一幅,本以为多年好友,结果他只给我打了九折。”白宇澜愤愤不平。
梧悦掩唇笑道:“神医也收藏字画吗?”
“自然是收的。”白宇澜点了点头,“后来,他迷上了琵琶,还写过不少琵琶曲,现在还有人弹唱呢!”
白宇澜压低声音,“草民知道他一个秘密,公主想听吗?”
“什么?”萧景芯弯腰,胳膊肘支在矮几上,大而圆的杏眸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