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松了口气,只时不时带着丫鬟过府帮忙,今天正好也在。
两人正在偏房喝茶,谈论大婚该准备些什么。
“纯之这孩子就是太忙,一直把自己大婚之事放一边。”裴智姝一边为晏夫人斟茶,一边摇头苦笑。
“新郎官皆是如此,脸皮薄。”晏夫人和气地笑着,“有礼部和我们张罗着,到时候顺顺利利拜了堂,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正说着话,谢珀走了进来,先朝晏夫人行了礼,才看向裴智姝。
“看看这婚服可喜欢?不喜欢还可以再改。”裴智姝站起来,推过木柂让他看展开的大红婚服。
就连鞋子都是红色的。
谢珀脸色微红,还能勉强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婚服,“娘,这已经很好了,不用再改了。”
裴智姝与晏夫人相视一笑,温声解释道:“这可不行,白天拜堂,婚服可不能马虎。”
白天观礼的人多,天气好的话连针脚都能看清楚。
虽说她儿子不需要华衣衬托,但是她不能让他多一丝被人嫌弃的风险。
“你娘可是日日都在操心你,纯之啊,你可不能敷衍了事。”晏夫人这几年与他相处时间比较多,两人关系融洽。
上次她还因为朝堂之事迁怒晏扬。
谢珀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些意见才被她们放出门。
今天他休沐,已经有好几天不见萧景芯怪想她的,只是现在不好去找她,只能在书房一遍一遍地画她,书房的画筒都放满了画卷。
窗边有做了一半的花灯,他画了一会儿,抬腕揉了揉眼睛,发现屋里有些暗。
他以为是自己忘了时辰,一画就画到了晚上。
芋圆进书房为他磨墨的时候发现他亮着油灯,望了望窗外明亮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