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停回头看着他一付托孤的样子,狐疑地看着,“我怎么觉得你这些房产地契应该给公主?”
谢珀哪有什么财产,这些铺子是最近陛下才刚赏赐给他的。可以说,今天他能带进公主府的家当可能都不满一车。
油灯被窗外拂来的风吹得差点灭了又顽强地挺了过来,烛火在风中摇曳。
谢珀的脸隐在摇晃的灯影里看不真切。
“你的毒是不是没有解药了?所以白宇澜才跑了,连你大婚都不敢来。”
沈停一直很敏锐,这事瞒不过他。
“景融这个王八蛋!”他怒拍桌子,“我去宰了他!”
“嘘。”谢珀食指抵在唇边,“你这么大声是想把沈蔷吵醒吗?”
沈停怒瞪他一眼,压低声音,“你要是不活着回来,我就告诉公主一切。”
他的威胁是见效的,谢珀难得看向他时眼神带着恳求,伸手点在金色的锦囊上,声音极轻地说:“这个是给公主的。如果她很生气很伤心的话。”
“你自己给。”沈停把别的锦囊都收下,唯独不收这个,抱着装好锦囊的匣子起身走到墙边藏好。
“还是不是好兄弟啊?”谢珀轻松地倚在椅背上,抬头笑着看他,“我记得有人欠我一个人情来着。”
就知道他会提到这个,沈停咬牙切齿。
天已经大亮,隔壁传来晏夫人的声音,今天的送亲乐队是她请的,这时候已经开始喜庆起来,喜乐震天响。
礼炮鸣放起来。
“我该回去。”谢珀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玄色长袍,“喜宴记得收好表情别露馅。”
回答他的是沈停一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