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车内沉默下去,萧景芯沉着脸回到琼华宫。
“公主怎么满脸不高兴?”秋思没出门,拄着拐杖等在廊下,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
不过倒是恢复以前的样子了,高兴不高兴都挂脸上。
“和陛下闹别扭了。”春巧凑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陛下呢?也不哄哄?”这也太负心了吧?怎么说当时都是陛下不告而别。
“你觉得陛下是那种心细体贴的?”冬妙挽了个剑花,消失在檐下。
梧悦朝秋思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也消失了。
秋思一脸懵比地站着。
房里,春巧机灵地把黑甲抬走,花灯也拿走。以前公主生谁的气就砸谁送的东西。
“公主,御花园里开着好多荷花,我们去赏荷吧?”桐喜向来用这法子哄自己的小主子。
她是众宫女中年纪最大的,已经二十,从小就跟在萧景芯身边,最懂她的心思。
萧景芯翻了几册书没静下心绪,想着好久没去御花园散步了,于是放下书,站了起来。
春巧上前为她更换妆容,衣裳也换了一套。
日暮西斜,几人出了琼华宫朝御花园走,经过一处亭子,有几个木匠在一处地方刨木头,不知道要做什么。
临近丧期末,宫里在为大行皇帝出殡而忙碌,每时每刻都有内侍在练习步伐,举着重物预先在行经的路上走过。
已经停灵二十五日,谢珀更加忙碌,谥号庙号都没定下。
御书房的书案上有几个备选,他还没定下来。
景嘉帝迁都有功,为人武断,冤案不少,谥号庙号褒贬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