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登上石阶,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走到谢珀身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琴音不停,谢珀低笑着说:“别闹。”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还挑这么个好地方,还放萤火虫。”
萧景芯就是不放开手,“早想问你,萤火虫哪来的?”
“你猜。”琴音一转,换了一首急促的行军曲,“曲子奏完猜不出来要罚的。”
“罚什么?”萧景芯凑近他的耳边,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耳尖。
琴声错了一个音,因为谢珀的动作僵了一下,“罚你今夜不许睡觉。”
谢珀双手离开琴弦,伸手移开捂着自己眼睛的手。
“你输了。”萧景芯开心地笑了,眉眼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没弹奏完就停手。”
她紧挨着坐下,“你得教我刚才的曲子。”
“来。”谢珀修长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按上琴弦。
琴声又重新响起。
萧景芯本就精通琴棋书画,人又聪明,教了一遍就会了,还能和谢珀双人弹奏。
曲终时,她得意地仰着小脸,一幅求夸的表情。
“景芯真聪明。”谢珀从不吝于夸她。
他也没说什么漂亮话,萧景芯就是会被他夸得飘飘然,连萤火虫的来历都忘了问。
永照宫里参天巨树极多,树荫下随处可见盛开的鲜花,但是萧景芯夜里被谢珀狠狠欺负了,没有力气走着赏花,只能坐在廊下远远看着。
谢珀就是表面斯文,夜里就露出真面目。
一连过了几天,她算明白了,谢珀根本不需要休息,他什么时候都很精神,早上也习惯早起,她醒来时,谢珀已经在宫里逛了一圈。
“景芯,我发现那边湖畔有间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