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霜的脸放肆地压在某人身上,声音被闷去大半:“除了脾气不好,你其他都好。真的很好。”

长孙珏僵硬地用肘撑在床上,不知该说些什么。宋凌霜却忽然松了手,从他身下钻出来,转身躺到床里侧,枕着右手背对着长孙珏,“睡吧!明日去城郊,不知百草斋好找不好找。”

翌日一早,宋凌霜和长孙珏便出了城。本以为常苑身为世外之人,他的百草斋就算不是层层结界围裹也好歹得隐于山林踪迹难寻,没想到沿着林中小径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

但百草斋好找,却不好进。

出来应门的是个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翠衣,长发在脑后梳成两个小髻,柳眉杏目。无奈这姑娘模样甚是可爱,脾气却不敢恭维。她见到宋凌霜与长孙珏一脸狐疑,提声问道:“来者何人?”那神气,两手叉腰就能河东狮吼。

宋凌霜从来不跟姑娘家计较,笑嘻嘻地说:“这位妹妹,在下宋凌霜,这位是长孙珏,特来拜会常先生。”

翠衣姑娘柳眉一抬,道:“我不是你妹妹,少占我便宜。我师父也不是你们想拜会就拜会的。”

宋凌霜也不生气,接着说:“姑娘有所不知,他父亲,也就是我师父,与常先生是至交。烦请你通报一声,说明河长孙珏来了,你师父必定会见我们的。”

小姑娘似乎对宋凌霜的死缠烂打颇为不满,轻轻哼了一声:“你说是世交就是世交?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宋凌霜一时之间确实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于是开始套近乎:“请问姑娘芳名。”

“我凭什么告诉你?”小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