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珏还想开口,长孙桓二话不说又是两下,一人一尺,打得二人都皱了眉。
“你们倒是兄友弟恭!一个死不肯认错,一个问我何错之有?我便告诉你们何错之有。”他手中戒尺不曾停下,“无凭无据当众指控,错在莽撞无谋!平白置身险境还自以为无畏,错在愚钝狂妄!惹下大祸还不知自省,错在执迷不悟!”
宋凌霜吃痛咬唇。自己受罚他心甘情愿,可他看不得师父一尺一尺打在长孙珏背上,打得那白净的衣服上渗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忍不住握紧拳头大声道:“弟子知错!弟子认罚!师弟与此无关,请师傅不要再责罚他。”
长孙桓却道:“他知情不报,轻重不分,罚他不冤!”
宋凌霜后悔自己一开始嘴硬才会让长孙珏跟着受罚,他每挨一尺,便认一句错,只希望师父能心疼自己的儿子,早些停手。
长孙珏却一声不吭,双唇紧闭,挺直腰背结结实实地挨打。长孙桓每一尺落下,他背上就多一道血痕。
霜夫人将一切看在眼里。一个是她的亲儿子,另一个她比亲儿子还要疼。夫君的每一尺都像落在她心上,但她却深知此事劝不得。
这一夜,长孙桓每人打了足足一百尺才罢休。打到最后宋凌霜和长孙珏体力不支,让人抬走了。只留长孙桓站在原地,握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
霜夫人上前,轻轻握住丈夫的手。
长孙桓转过头,眼神中的心疼不言而喻。
霜夫人从他手中拿过戒尺,“你先去休息,我叫人放回去。”
长孙桓拍了拍夫人的手,叹了口气,独自走了。
霜夫人没有劳烦别人,而是自己将家法放回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