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珏看宋凌霜有些沉默,安慰道:“这才第一个,不必泄气。”

宋凌霜摇头笑道:“我本来就是来尽人事的,惑可否解开要看天,有什么好泄气的?我只是觉得,生前我虽不认识他,但终归是同门师兄弟一场,我想给他上柱香。”

宋凌霜长孙珏本来已经走远了,因为宋凌霜这句话,他们又回了头,征得家属同意,恭恭敬敬给逝者上了柱香。

第二个外门弟子所在之处倒是相隔不远。二人当天晚上就到了位于黔川东南部的蜇河城。

黔川东南以山陵为主,山脉间一条大河蜿蜒流淌,如天龙蛰伏于大山之中,谓之蜇河。

蜇河城因蜇河支流穿城而过得名,河水将城镇一分为二。东城更为热闹繁华,主要的街道店铺,大户人家的宅院都在这里。西城相对地广人稀,不如东城富庶,但也多了些荷塘林荫和闲适清净。

蜇河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算得上是偏远。所以当宋凌霜与长孙珏来到此处,对它的规模和繁华程度甚感意外。

他们按照住址找到了位于西城的这名外门弟子的家宅,然而到了门前却愕然停步。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间废宅。

宅门久未修缮都裂了缝,一旁野草肆意生长。有一侧围墙倒了一半,能看见墙内的屋子有些已然坍塌,还勉强立着的那些也被熏得乌黑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无奈之下,宋凌霜和长孙珏只能向周围人家打听。

“你说那间老宅啊?哦,是,之前好像住的人是姓陈。我跟那家不熟,我搬过来没多久那宅子就被大火烧了。主人一大家子都被烧死了。哦,不对,听说也没全死。但一晚上死这么多人,活下来的人肯定也觉得这儿不吉利,谁还敢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