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映婆婆送回房中,又帮她掩好被子。正要走,宋凌霜又想,还是得告诉枝儿映婆婆梦游的事,好让她以后夜晚把房门和院门都锁起来。
他在房里没找到纸笔,直接撕了块衣襟,用符力简单交代了几句,放到桌上用香炉压好。
他看炉里的安神香已经灭了,又四处找了找,在一旁案上找到了一个香盒。
他拿出一根,想了想,又拿出两根,转头对睡梦中的映婆婆苦笑道,“我也睡不好,拿你两根安神香,作为送你回来的报酬不为过吧?”
他重新在香炉里点上香,这才离开。
这夜回去以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安神香,也不知道是安神香真起了作用还是左右他也累了,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睡着以后他久违地梦见了小时候的事。
两三岁的长孙珏扯着自己的衣服问,“母亲说,我不能管你叫相公,得叫哥哥。”
小宋烨想了想道,“可你还是个球装在霜姨肚子里的时候,他们就把你许给我了啊!总有一天你要当我媳妇儿的,当然得叫我相公!”
长孙珏听不太明白,自己还曾经是个球吗?为什么装在娘亲肚子里?但那些可以以后再慢慢弄明白。
他问:“那相公是什么?媳妇儿又是什么?”
这一问,小宋烨也有些懵。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爹娘,然后道:“相公和媳妇儿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然后一起一辈子的人!”
长孙珏圆嘟嘟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那我要当你媳妇儿!”
一觉醒来,梦中充满稚气的笑容与眼前的人重叠起来,忽然宋凌霜的心就痛了,他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