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冤不冤?冤不冤!简直冤得天理难容啊!

在长孙珏当时那个年纪,与其说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还不如说是多年来被自己骗出来的心理阴影,外加小画本里突如其来的刺激所至。

就因为这个,他宋凌霜可怜巴巴地求了他两年……倒头来他说他气的是自己!

他刚要发作,长孙珏却栖身过来,眼中一扫刚才的局促,眸里不经意中释放出的攻击性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让宋凌霜莫名其妙有些害怕。那感觉,就好像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养在身边的小奶狗其实是一匹头狼。

那狼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可有些人,偏偏在我眼前没完没了地蹦跶,”热气呼到脖子上,“害我忍得好苦。”

他话里带着湿气,让宋凌霜想起昨夜那句同样带着温热气息的“相公”,忽然浑身一个机灵。

他觉得长孙珏一定是故意的。

他当然也感觉到了被窝里的变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身体下意识紧张起来,但又忍不住有一丝期待。那样子像极了满口蛀牙的小孩看着糖果,想吃又怕疼。

长孙珏看他的样子就笑了,他自然是不忍心再让他疼的。他将怀中的宋凌霜轻轻放下,自己则下了床。

宋凌霜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他懒洋洋地问:“你干什么去?”

长孙珏:“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再歇会儿。”

宋凌霜也不客气,他本来就是起不来床的主,这一身酸疼更是让他想多赖一会儿。于是他应了一句,“好,那我就再眯一会儿。”

宋凌霜这一眯,就眯到了正午。若不是因为肚子饿了再加上满屋的香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宋凌霜:“哪儿来的饭菜?”

长孙珏:“我下了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