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攸宁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臣女是长宁伯府的大姑娘。”
“长宁伯的女儿……”容妃一脸恍然,“你父兄平乱有功,你又如此贤淑,这康家倒真是人才辈出。”
“容妃娘娘谬赞,穿针引线不过寻常本事,父亲奉命戍守边疆,益州荒凉,黄沙朔寒,冬日里免不了缝补衣裳,攸宁一个闺阁女子,上场杀敌的事做不了,替将士们缝补缝补军衣尚可,这手艺也是练出来的。”
容妃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到皇后身上。
“这份心倒是挺好,长宁伯有一双好儿女。”皇后面上没什么表情,言辞淡淡,“一会儿便要考刺绣了,本宫听闻你一试第一,二试你打算绣什么图?”
康攸宁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大殿边上的坐席忽然传来一道懒懒的声音:“臣倒是有个新点子。”
一瞬之间,众人的目光簌簌望了过去,正是江谏。
皇后弯了弯眉:“皇上让你作判,你倒是真尽责。”
一句话里揶揄的意味明显。
今日七夕,江谏一个翩翩公子,还是风流的那一款,他哪儿是来作判的,分明就是来朝朝暮暮的。
江谏语气悠然:“既是考试,事先准备万全,怎能考出水平?倒不如现场出题来得更真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