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瑶不带一点犹豫地点头。
康平远往沈静瑶的酒杯里倒酒,语气慢慢:“可我怎么听说,二小姐想嫁到永州去?”
沈静瑶寒毛都竖了起来,害怕得眼皮都在跳,辩驳:“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这般造谣!我喜欢傅晗公子,镇抚大人也是知道的,我怎可能千里迢迢嫁到永州去?闵公子就是个病秧子,嫁给他要守活寡的,我怎可能愿意,定是有人在诓骗镇抚。”
她这番话说得错漏百出,教康平远一个永州把沈静瑶诈了干净,若真是诓骗,沈静瑶又如何知康平远知道她想嫁给永州闵家?
但康平远没问,只是掀了眼帘看她,似乎是被她这番话说动了:“……当真?”
他不怕她有二心,只要沈静瑶怕他,康平远便能达到目的,至于其他的,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沈静瑶急急道:“我亲口应下的事还能反悔不成……我今日就是思念外公了,想着中秋将至,孙女不上门拜访有失礼数……我绝无半句虚言,还望镇抚大人莫要听信谗言……若是,若是我胆敢欺瞒镇抚,我就……就……”说到这,沈静瑶忽然卡了壳,后面那四个字,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康平远念及沈静瑶还有用,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紧,只是阴气寒寒道:“那二小姐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最后,沈静瑶是被如香扶出酒楼的,一路上又由长宁伯府的马车送回丞相府。只不过这马车停得恰是正好,离了丞相府百步,不远亦不近。
沈静瑶颤巍巍地从马车上下来,顶着康平远亲卫的目光,大气不敢喘一下,抓着如香的指节泛白,寒芒在背地进了丞相府。
刚进院门,沈静瑶瞬间松开如香的手,扬手就是一巴掌,语气尖锐:“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