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当即抬了眸,一双凤目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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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荣大街,临仙阁。
谢殷抱着几本书卷匆匆赶来,外面下着大雨,可却是半点没沾着他的月白长袍,他推门进来时,像个普通的书生。
刚一门,谢殷就看到屋里正在翻箱倒柜的江谏:“现在的小贼都这么大胆?”
江谏头都没回:“借身衣服穿。”
“你们江家天生的块头大,我这儿可没你能穿下的衣服。”
“不过是比你高上两寸,你怎么这么记仇?”
“匆匆把我找来作甚?”谢殷把书卷放在柜上,叫侍女打了热水来洗手,“文所最近事务繁多。”
“一个五经博士而已,有什么可忙的。”江谏把他那身黑色的外袍换了下来,罩了身天青色的长衫,谢殷这大多是这种颜色的衣裳,“听说你给沈家大公子指点文章了?如今都在传,说沈家那小子是下一个状元郎。”
谢殷也没想到会传成这样:“他来找我五六回了,文章写得尚可,就是不出新,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意思,落不到实处,去年落榜不冤,下年嘛……就得看运气了。”
江谏没想到这种评价还能有运气:“你是说他还有上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