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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战得胜,冬羽鸣金收兵,坐在一旁的小几上晃腿,“对了!姑娘,咱们昨日做的五仁月饼好像都吃光了,是您吃的吗?”

沈栀:“……”

“奴婢还以为姑娘不吃,想着今日装些给小武呢。”冬羽终于把手里的草莓月饼吃完,拍了拍手起身,“算了,那奴婢就装些甜月饼去吧,小武要知道是姑娘做的,也会……”

“不行!”

冬羽愣了一下,没想过沈栀会不同意:“啊?不行吗?”

“不是……”沈栀难得有几分慌张,“这些……这些是要送人的……”

“全都送人?送谁啊?这么多吃得完吗?”

沈栀把漆盘端到了一边,艰难地点了点头:“吃得完……”

昨夜江谏在窗外给她挑剔了一遍五仁月饼有多难吃后,沈栀原想拿回来的,可谁知江谏抓了手帕不放手,还说要拿回去给家人吃。

江谏双亲早亡,唯一的亲人便是他的兄长江彧,而江彧又常年征战在外。大将军若是在京,不可能没有风声,所以江谏说的这个家人肯定不是江彧,但不管是谁,能让江谏称一声家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你帮我找几方帕子包起来吧。”

“好嘞。”冬羽轻车熟路地摸到沈栀衣柜的最下层,那里放了好些帕子。

每一方帕子上都有一朵栀子花,是沈栀小时候亲手缝的。最下面的几方帕子,绣时年纪尚小,绣面歪歪斜斜的,长大了些便熟练了,花样也清一色的周正。

冬羽估摸着月饼的量,点了几方帕子,用油纸包好后,再用帕子包起来。

她手里正干着活呢,突然听到窗外响起了叩窗声。

声音一响,屋里的两个人像兔子一般瞬间警觉起来。

沈栀是吓了一跳,冬羽则是有几分欢喜。

“来了!”

沈栀先是看向了侧室,又看到冬羽走到另一边,那扇靠近后墙的小窗前,利落地推开窗往外看了一眼,而后献宝似的朝沈栀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