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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前,禹府的马车还没停好,跌跌撞撞地奔下来一个身宽体胖,身着渚青白鹤云袍的男子,刚一走近,就被躺在面前,没了生气的禹尚兴吓得顿住了脚步,似乎是不敢相信,直到一步一颤地来到面前,才颤着声音痛嚎:“尚兴……”
禹夫人走在后面,看到小儿子躺在面前,险些昏了过去,若不是有大儿子扶住,只怕整个人都要栽下去。
也不怪禹夫人如此悲怮,毕竟禹家只有禹尚兴一个嫡子。
兵部尚书禹晋和禹夫人相互依偎着,握着禹尚兴的手泣不成声:“……王爷,尚兴不过是出来打一场马球,怎会平白遭此横祸?!今日还请王爷一定给老夫一个答案,是不是那个张昊杀了我儿!”
张乾匆匆赶来,听到的便是这一句,不由得神色凝重。
他亦听闻了自家儿子杀害禹尚兴的消息,但说实话,他不信。他儿子他了解,确实上不了台面,除了吃喝玩乐,样样不行。但说句糙话,张昊真就是连杀鸡都不敢。他若是能杀人?他张乾的名字倒过来写。
张乾顶着禹晋目眦尽裂的凶光,问道:“小儿如何了?”
江谏悠悠道:“张公子失血过多,尚在昏迷。”
这便是还活着了,禹晋哪忍得了杀子仇人还活得好好的,当即便扑上去,揪住张乾的衣领:“张乾!你还我儿子命来!”
张乾是个读书人,冷不丁被禹晋扑上来,愣是往后踉跄了几步。堪堪稳住步子后,才喘着粗气吼道:“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儿杀了人,靠猜测!靠谣言吗!空口白牙的诬陷,你有证据吗!”
禹晋胸口起伏狂跳:“这还需要证据?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儿子技不如人,为了个面子胆敢杀人,等我告到皇上面前,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