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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一怔,客气道:“王爷府中的茶自然不是凡品。”

“带回去些?”江谏语调轻松,话家常似的,仿佛刚才眸含箭羽的不是他一般。

“……”

江谏将沈栀送到门口时,冬雀的手上多了好些东西,不知除了花茶,还有些别的什么。沈栀觉得江谏的态度有些奇怪,前一刻对她还多有试探,后一刻便又是送礼又是送她出府。

沈栀从冬羽手中接过篮子:“靖安王殿下,生姜已经十二斤了,今日上门叨扰,就是为了将它送回来。”

江谏愣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他能觉察出沈栀不大高兴。

但他不接,沈栀便一直提着,两人僵持片刻,江谏伸手把篮子接了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时,沈栀吓了一跳,倏然把手背到身后,看着他的眼神很是防备。

马车很快驶离了靖安王府,江谏掀开竹篮盖,见到篮子里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看起来舒服极了,白色的猫窝在上面睡得胡须发颤,全然不知换了主人。

“王爷让小的找孤本,小的还未找到,但三小姐既然能这么明确地说出古籍名,想来是真的。”空青接过猫篮子,跟在江谏身后,“当年昭琳郡主与萧太傅退亲,到后来嫁给沈汉鸿,都是昭琳郡主自己的选择。虽然昭琳郡主与皇后娘娘是姐妹,但昭琳郡主并不知宗月堂的事,所以三小姐应该也是不知的。”

江谏自然知道沈栀不知,否则她也不会对查明石佛散的来源这么感兴趣。

夔州侵地案之前,先皇便有不适征兆,太医院对此一直束手无策,曾有太医怀疑是中毒,但苦于查不出脉象便不敢再提。半年的时间,只是身体愈发的虚弱,谁敢说是中毒?直到最后先皇驾崩,太医院都以为是病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