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远赴夔州调查,兼并解决了吗?”
张乾冷汗骤下:“没有……太子也死了。”
张则正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先皇在位时,侵地案闹得轰轰烈烈,多少农民起义造反,可有用吗?没有,先皇派兵围剿,挂的也是平反的旗帜……先太子坠崖,广诚帝即位,宰辅袁之柳被抄家,翰王流放,可那又如何?皇上是施行了抑制之策,可侵地问题没有解决,这是为何?”
傅晗和张乾安静了。
不是不想解决,是解决不了。一个侵地案,连失两位皇子,一个宰辅,无数官员,可依旧无人敢提禁止土地卖卖,因为土地兼并根本解决不了。
“你们上奏前,是无人提起流民之事吗?不是,但皇上为何一直迟迟不下口谕?”张则正说出了他们心底的答案,“因为皇上不想管。”
“可皇上装聋,我们也要跟着作哑吗?”傅晗愤然。
张则正瞧了傅晗一眼,徐徐道:“不是只能作哑,哑并不代表不存在,只要这事还在,就一定会解决,早晚而已。”
傅晗心中骇然:“难道又要等像当初那样农民起义,血流成河之后,才去解决吗?”
张则正笑了:“我们还缺人命吗?我们缺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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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之后,东宫的八哥叫个不停。
“所攻必取,所讨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