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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也去烟花之地?”

江谏扬唇一笑:“你怎么问他,不问我?”

沈栀把手信拿过来,默了默:“王爷的声名,京中盛传已久,就不用多问了吧。”

“那三小姐可真是误会我了。”江谏饶有兴致地看她斟茶,行动处露出的一节皓腕凝霜雪,“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

沈栀不理他:“我倒是觉得靖安王殿下表里如一得很。”

“裴丞前段时间去过宜春院办查,兴许是那个时候被人下了毒。”

沈栀推测道:“那就极有可能是身边人。”

“禹尚兴之前吃酒时,醉醺醺地撞上一伙人,那些人手腕处有个黑月刺青,本王想这大抵就是禹尚兴被下药的原因。”江谏坦率地分享自己知道的信息,自从沈栀不高兴后,他什么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差在脑门上贴着“我很乖巧”四字。

“一个贵公子在宜春院里喝醉,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会被那群人注意?”沈栀掀了掀眼帘看他,装作什么都没看懂,自顾自地推测,“所以极有可能是因为禹公子同行之人中有他们的帮凶,所以他们才会知道秘密被撞破。”

江谏微微颔首:“禹尚兴的侍从在京兆府衙交代了一些细节,说是马球赛之前,禹尚兴曾和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接触,那人告诉他说,吃了他的药,就一定能赢张昊。”

沈栀忽然看了江谏一眼。

“想说什么?”

沈栀抿了抿唇:“张公子看着就不是禹公子的对手,他为什么还要吃药?”

江谏笑了:“你是不是没说过别人坏话?”

沈栀不应。

“素来只听说三小姐知书达礼,今日倒是瞧见了。”江谏弯了弯桃花眼,“禹尚兴马球是比张昊打得好,但他这个人表面自信,心里自卑,他当初挑战张昊时,就是觉得张昊软柿子好拿捏,但他没想到张昊竟会答应他的挑战。他又怕张昊留有后手,所以才会听信歹言用药吧。”

沈栀点头:“你们经常一起打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