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是常州首富,从财力上看,他有能力救下宗月堂,再且,四品的佥都御史应该算得上位高权重……
“是王家。”沈栀肯定道,“查一下王禄。”
如果是王禄,那前世给她下毒之人人就清楚了,祝纭欢是王禄的妾室,很可能从王禄那里获得毒药!
可祝纭欢为什么要害她?她想要的全都拿到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正室之位?
她这般肯定,倒是让江谏笑了:“你怎么知道?”
“……裴丞中毒了,应该不是他。”
江谏忽然耍赖起来:“你如何确定他不是贼喊捉贼?或许裴丞炼药炼得走火入魔,拿自己试毒呢?”
“这样的话,他没必要害申公子。”沈栀脑子一动,又后知后觉起什么,江谏这语气……倒像是知道了什么,逗她玩一般,她打量了他一眼,做起了学人精,“我就是知道。”
江谏不置可否地碰了碰她的茶杯:“你秘密很多。”
几乎是一语双关,沈栀面上一愣,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秘密的意义,就在于不知道。”
这几乎是明晃晃地拒绝了,可江谏好似总不知分寸:“送过手帕的关系,也不可以?”
沈栀抬眸,撞进了他的目光里,心口蓦然一跳。
冬羽和冬雀买点心回来,看着自家姑娘的面色,疑惑道:“姑娘很热吗?脸怎的红成这样。”
“不热……”现下若是有斗篷,沈栀肯定把兜帽戴起来了,她扭头看窗外,秋意吹得人发丝轻动,像是枫叶树梢,随风荡漾,她垂着眸半晌,小声道,“或许以后可以知道……”
江谏兀然笑了起来,也没说好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