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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张对答,也不知答没答对,谢殷就叫他们坐下了。

沈嵩华松了一口气,自觉答得圆满,倒是沈骏祺从袖中抽出了昨夜写的文章,递到谢殷面前:“谢先生!这是学生昨日写的一则关于侵地改革的策论,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谢殷接过,略略扫了几眼,就概括了大义,他笑:“重新分配土地?若是让你把家中一半家产分给旁人,你可愿?”

“……”

沈骏祺瞬间没了话,他娘可没少在他面前念叨着要怎么瓜分沈家家产,况且他外祖又是商贾,平白无故分一半产业予旁人,只怕外祖要打断他的腿……

“如今皇上打算整治侵地,天下云集响应,可你们要清楚这些云指的是谁,云之外的人又是谁,如此才能提出有效的解决之法,若是连最基本的问题都没弄懂,也不用着急写成策论。”谢殷点到为止,温声道,“再想想吧。”

刘氏在窗外听着谢殷给祺哥儿讲的这番话,心里微沉,昨夜她给祺哥儿送夜宵时,祺哥儿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还信誓旦旦地说谢先生肯定会表扬他的文章,可现下看,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刘氏心中有几分气馁,可转念一想,这谢先生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讲经论典针砭时弊,有他在,祺哥儿考上状元还不是指日可待!

她兴冲冲地回了厢房,掰手指数嫁妆,可数着数着又觉得肉疼,请谢殷来一次可真不便宜,又是去临仙阁吃饭,又是送孤本、瓷器,这谢殷怕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这么难伺候,若非她还个娘家撑腰包,根本熬不起。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谢殷坐在书房百无聊赖,心里想不明白自己怎会答应浪费时间来教两个小孩读书。好不容易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江谏忽悠了,可江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