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把猫抱起来,给它揉肚子顺毛,轻声骂了江谏一句:“幼稚。”
江谏很受用:“宗月堂中的那位将才,名叫卫弦,为人旷放不羁,却熟读兵法,擅于破阵,广诚帝要宗月堂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要招揽他。”
“按如今的局势看,此人怕是没有加入广诚帝的阵营。”
“是的,当初宗月堂颁布伏击太子的黑月令时,很多镖师是不愿意的,跑路的人也不少,袁之柳找了卫弦两次,表露过想要拉拢的心思,但卫弦这人,说胆大也胆大,说胆小也胆小,总之就是,他不干,然后跑了。”
沈栀一怔:“……他能跑去哪?”
袁之柳是当朝宰辅,背后又有广诚帝支撑,卫弦若想活命,怕是得找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人庇护。
“那人若是没有权柄,怕是护不住他。”
“是雍王李进。”
沈栀大惊:“雍王?!”当初在益州与东胡勾结造反的雍王?!
“雍王的封地也在边陲,卫弦出逃后,去了雍王那,成了其麾下的一个小卒。”
“卫弦握着伏击太子的秘令,宗月堂怎可能轻易就让他这么跑了?”
江谏的眸光一闪,透出来的光带着令人胆颤的冰凌:“所以,广诚帝让一整个雍王府陪葬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