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芜欣赏了一会,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
虞芜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没多久,晏屿精致好看的眉就紧紧蹙了起来。
他做噩梦了。
梦里一片血色。
那些歇斯底里的谩骂和诅咒再度响起,晏屿面无表情地听着,一点都不在意。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从骨子里就烂透了的人,还奢望他能有什么善心?
晏屿漫无边际地顺着这条血色的路走下去,直到最前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晏屿怔怔地看着,原本冷如冰碴的眼神忽然裂了条缝,星碎寒芒逐渐融化。
他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等到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人走去。
可是晏屿根本走不到那人的身边。
他和那人之间似乎永远都有一段无法拉近的距离。
他永远都走不到那段距离的对面。
突然,血色的世界开始崩塌。所有的声音如潮水一般褪去,世界里亮起一道强光——
晏屿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头顶强烈的灯光刺得眼疼。
他偏过头……
身边的小姑娘早已经不在了。
其实这很正常,他也早就应该猜到了。
晏屿撑起身子,苍白到病态的手扶额,细碎的黑发从指缝中穿了出来,眼底一片猩红。
很快,房间内就传来了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门外换了一批的黑衣保镖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反正这是晏家名下的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