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人最多的项目当属是玩飞花令的地方,那边人好像都认识,十分热闹,叫好声不绝于耳,不时有人起身干杯,小酒喝得十分豪爽。
刘勤书带着他们绕过那群热闹喝酒的书生,直接去了凉亭,那里的书生很雅致,围坐着烹茶品评四书文,十分正经。
那七八个人见刘勤书带人过来,都和气地站起来欢迎。刘勤书居中介绍,里面有他在府学的同窗,还有两个也是今年新考上来的童生。
方瑜到了新环境十分腼腆,他拘谨地坐在两个师兄中间,专注听别人讲话,轻易不开口讲话。
等过了小半个时辰,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方瑜也习惯了这个环境,他才和其中一个年纪小的人搭上了话 。
冯浩贤今年才十三岁,皮肤黝黑发亮,为人随和,说话风趣幽默,很快就和方瑜成了好朋友。
“考试我都是带馒头进去的,结果最后一场府试不是考两天嘛,我带进去的馒头没放好,直接就被风给吹硬了,给我门牙都硌疼了。那馒头还干,好悬没给我噎背过气去。”
“哈哈哈。”方瑜被新朋友丰富的肢体语言给逗笑了,他也把之前考试分到臭号的经历拿出来说笑一番。
“瑜小弟可真不容易,也幸亏是二月份的县试,天还不热,府试被分到臭号的人才真是倒霉呢。”学子们都对方瑜做臭号的经历心有戚戚,大家都开始吐槽起考场里的各种怪味道。
其中有一位姓冯的秀才说了他之前遇到过的奇葩考生:“咱们带进考场的吃食无外乎就是包子馒头饼之类的东西了,可我府试有一场考试就碰到了一大哥带了臭豆腐进去配馒头吃的。那味儿,真是臭啊!”
“你那算什么,我还碰到过一直放屁打嗝的隔壁呢。”
……
果然,考试时什么奇形怪状的考生都能遇见。
另一位秀才谈起了明年的乡试:“之前的考试都还好,最起码还能有专门的茅厕,除了几个倒霉坐到臭号的考生,其余大部分考生都能有个比较好的考试环境。可乡试呢,我们要赶去省城考试,还要进号房答题,一进去就把号房从外面给锁住,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解决,还是八月的大热天,还有蚊虫的叮咬,唉,考来考去,真是越往上走越难啊!”
大家听完都是一声叹息,想要取得一点功名都不简单,更何况是考举人了。
“难也得考啊,只有考上举人才有可能入仕当官呢。”一位快三十的考生说。
另一位都熬秃顶了的考生也赞同道:“乡试就是鲤鱼要跃得那个龙门,不论多难多险,我们都要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