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扶住激动的老太太,劝道:“奶, 这事不能张扬, 先安排好五姐,云天成这东西过两天再收拾也赶趟, 他跑不了。”
老太太像失了浑身的力气,靠在墙边坐着, 呵呲呵呲地喘着气, 用颤抖着手指向后院女孩们住的方向, 咬牙道:“快去把那孽障压过来!”
“让二姐也过来吧, 奶你平时也不能总看着五姐, 让二姐来看她正好。”方瑜说:“我们吓唬五姐,让二姐装好人多安慰她,这样事情的原委就能问清楚了。”
老太太点头,说:“也行,你大姐和二姐最懂事了,也能替我分担些家事。”
方瑜去了后院,先进方宜文单独居住东耳房,和她把这事原委小声嘀咕一番,方宜文也是被亲妹妹气够呛,把儿子抱到她爹娘屋里,就去把方佳丽给骗了出来,直接提溜到老太太屋里。
方老太太将门窗锁死,回身找到一根结实的鸡毛掸子,看五孙女进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上去照着后背抽了十多下。
方佳丽知道东窗事发了,已经是慌得手脚发软,挨打了也不敢叫唤,就捂着嘴小声哭。
“闭嘴!”方老太太原本就最烦哭声,现在就更烦了。“给我张口说人话!我问你,你和那流氓是什么时候有了首尾的?”
方佳丽跪着哭,她也觉得丢脸,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嗡嗡的声还小上几分,“没没多长时间,就是端午那天,他过来送节礼,我们就碰上了,就说了两句话。”
“还有呢?”方老太太才不信就只有两句话的事。
方佳丽一哆嗦,抽噎着说:“还有去绸缎庄那天,堂弟领我们去的,在那正巧碰到云家人了,我们就在角落里说了两句话。”
方瑜也冷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约在咱们家里偷偷见面的?”
“就是之后,我也出不去,他就来咱们家玩,我们就能偷偷说几句话。”方佳丽跪着爬到老太太跟前,哭着说:“我不是想做不规矩的事,他说他已经说服了他娘,立马就能来咱家说亲了。”
“哼,哪个小混混想骗小姑娘时不是这么说的!”老太太痛心疾首道:“你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有没有想过后果,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说出去,咱们这一大家子的脸还要不要了!你让你底下的妹妹还怎么嫁人,你那几个嫁了人的姐姐在婆家还能不能抬起头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奶,真不会的!”方佳丽抹开眼泪,天真道:“他和弟弟、堂弟都是同学,关系还那么要好,还考上了童生,那他就肯定不是个坏人,他肯定能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