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二郎对村里的成年人没什么好感,觉得这些人根本就配不上家主赏给他们的恩惠。
不过这是家主交待给他的任务,他必须要漂漂亮亮地完成好。
宴二郎把他昨晚连夜做好的计划书拿了出来,将每家里十八岁到三十五岁的男丁都点了出来,排做两班,到时候轮流工作。
村里这些“人物”见宴二郎精明强干,把各家各户的人口和农具情况摸得十二分清楚,就知道这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也不敢弄什么花活了。
只有赵里正自持身份,等别人走了,留到后面对宴二郎笑着求情:“我家平安,就是我家老小,他啊前两天崴了脚,现在都不能下地呢,也没办法来干活啊。”
宴二郎自然知道赵里正心里的小九九,肯定要直接撅回去的。
可还没等他张嘴,一个嬉笑的声音就从门口那传来:“嘁,我说赵老弟,你是昨晚上做梦没醒呢吧。你家平安脚可好好的呢,我来族学的道上还看到他油光满面地从周寡妇家门口经过呢。”
方族长靠在门框子上,满脸嘲讽,话里还藏着骂人的话。
赵里正一看到这人,心里的怒火就冒了头。本来凌河村这里正的位置世世代代就是他们家里传下来的,根本就没有别人家的事儿。这方有财就是无理取闹,非要抢他们老赵家的东西,呸,臭不要脸。
要不是方家出了个方瑜,他这个里正也用不着如此憋屈,还要给方有财好脸。幸亏方有财家和方瑜家不亲近,要不然他家可就要吃大亏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方有财他媳妇天天去方瑜大姐那里撺掇说他坏话。
“咳咳,我听我家老婆子说的,也没真看到。要是平安真像你说的那样没崴脚,我还高兴呢。”
赵里正有了危机意识,也顾不上疼老儿子了,立马向宴二郎表示:“我家平安就算是真伤了脚我也要把他赶来干活。这可是咱们村里的大事,身为里正,我们家就要干最多的活儿。”
宴二郎不置可否。赵里正和方族长一路相互问候,很快就从族学回到各自家里。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陆续赶来,跟在宴二郎身后练些简单的功夫拳脚。
等到上完早课,村里的青壮年才三三两两地磨蹭到了集合地点。他们中没有谁乐意在大冬天出来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