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沢田纲吉痛的脸不自觉得拧起,直吸凉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内脏似乎没有受伤。
病房的白色平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了。
动作很轻,走进来的人像是怕打搅他一般。
病床间的棕发青年抬眸望去,发现来者是个穿着灰黑色西装、身材很普遍的男子。
年龄大约在三十岁,面庞很消瘦,没什么特别的记忆点,戴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
怎么说呢。
看起来妥妥的是一位历经社会职场,被生活磨去棱角的社畜人。
推开房门便见到昏迷许久的人醒来了,伊地知洁高连忙走到病床旁。
在那段高速公路上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伊地知洁高只觉得这个男子的面相似乎十分友善,尽管身上穿着不得不让人怀疑身份的迷彩服与军靴,但是单单看着安静闭眼的样貌,任谁都会觉得这应当是个相当温柔的青年。
只是这位穿着松垮的病服,一头暖棕发的青年,此时正用那双弧度柔和却带着锐利光芒的眼睛望着他,语气之中也带着防备与谨慎:“你是谁?”
他受惊了。
伊地知洁高推了推眼镜。
也是。身为一个身上毫无咒力的普通人,遇到那种情况竟然还能活下来,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受惊呢?
“我叫伊地知洁高,请别害怕。”他站立在了病床附近大约两米的位置。
这是一个可以好好谈话,还能给彼此安全感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