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顷刻之间回归平静。
纲吉有些疲惫地呼出一口浊气。
看来昨夜又没睡好。
早上起来发现头部昏昏沉沉的,他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又做什么噩梦了。他抬起双手揉了揉带着一阵钝痛的太阳穴,在感觉疼痛稍微缓解了些后,他便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下了床。
他趿拉着拖鞋像是还在人魂分离一样,晃晃悠悠地推开卧室的房门,然后他便听见了楼下传来的走步声响。
是太宰治的。
说来也是奇怪,那个男人明明成日里都是一副懒懒散散、游手好闲的模样,但意外的每天都起得很早。就仿佛睡眠于他而言只是维持生理需求的必要一环而已。
纲吉有时候还挺好奇的,自己睡觉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一睁眼睛就会看见太宰治,然而他们同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竟然连太宰治的睡颜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他又抬手打了一个哈欠,顺便用手背蹭了一下从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太宰那家伙该不会都不用睡觉的吧?
脑子里飘着这个怪异的想法时,他还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还套着睡衣完全没有睡醒的沢田纲吉梦游一般扶着扶手下了楼梯。他没在客厅里见到太宰治的人影,于是便走向了厨房的方向,打开了那道玻璃门。
门被打开一小道缝隙的时候,便有歌声从里面飘逸了出来——
“独自一人是无法殉情的~两个人的话,就能”
“你在干什么?”
“哦~纲吉君。”正在煎着什么食物的男人结束了那一脸陶醉的唱歌状态,他嬉笑着扭头回应道:“我在做早餐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