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淼远人在屋檐下,这事与他又没有多大关系,便顺着元帅的话说:“想要的话还是可以要的。”
元帅尤不满足,道:“什么叫想要的可以要?应该要!必须要!”
商淼远一下被他这指责吓破了胆,频频点头道:“您说得对。”
余珮看出他的惶恐,向元帅道:“你看看你,跟孩子们在餐桌上发什么火?这又不是你军部的办公室。”
元帅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没有担当了。”
商淼远想,我有担当有什么用呢?这件事情难道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吗?如果我肚子里真的平白无故多出个孩子,这才是家里最大的不幸吧?这屋里唯一单身的人只有周培松,元帅最该攻击的人是他才对。
这样想着,商淼远抬头去看周培松,对方脸上并无异色,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慢条斯理地端着咖啡杯。
元帅吃完了早餐,放下餐布时还在慨叹,站起来说:“我吃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反思一下吧。”
商淼远只当他是人老了,又在军政要位上干了一辈子,难免喜欢说教,因此当下不论心里怎么想,脸上总是露出一副受教的神色。
旁边周培松却连吭也不吭一声,只说:“爸爸再见。”
元帅嗯了一声,又站在那里等向商淼远,商淼远说:“元帅再见。”
元帅说:“既然已经举行过仪式,就该改口的。”
商淼远张了张嘴,犹豫了好半天,才尴尬地喊出一声:“爸……爸爸再见。”
余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家人目送元帅离开。
早餐之后商淼远回房工作。不过一会儿余珮就过来敲门,手上拿着一杯果蔬汁。商淼远开门,自觉接过果汁说了声谢谢,不料余珮送完饮料并不打算离开,而是站在那儿温柔地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