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连师父都没说呢。后来贤王问起的时候,师伯他老人家都没提,我们道观的信誉还是有的。”
有,当真有!我信你个鬼!
“哦,贤王问了什么?”
看着笑眯眯的红鱼,玉阳转头看着长盛到:“韩前辈,这次不算吧?”
略一思索,长盛才转过弯来。
“不算不算,这是我们问你你才说的。”
得到准允,玉阳顿时一股脑倒了出来,长盛脸色一黑,这孩子,他师伯问我的时候他也这样的吗?
原来那贤王派人拦截吴用两次以后,想要对吴家的暗卫动手,这些年明争暗斗,更何况他之前联手吴家跟皇上扳手腕,自然很眼馋吴家这股世俗力量。可寻了几天,不见半个人影,偶然听到道观的人讨论长盛那晚的表现,他认定长盛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便向赤真道长询问此事。
赤真道长只说是过江龙弟子,现在何方一概不知,贤王有些沉着脸离开了。
主仆二人开始传音。
“公子,莫不是杨大叔和那贤王之间有疙瘩子?不然怎么会黑脸?”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杨大叔是给皇上做事的,所以才有些吃味。”
“可听说他们是两兄弟,这也要抢?”
“他们的矛盾,我就不知晓了,不过贤王确实有意染指皇位,吴道友很确定这点。”
“公子,我们不用管吧?只要夫人他们平安,公子好好修行就是了。也许是想拉拢公子这样的高手。”
“对,反正没什么牵扯,不用管他,且看到了京城,会不会见到皇帝陛下。”
长盛是有些想管的。
现在筑基在望,虽然还不知气海化珠,要何时才能彻底稳固,可那种感应很真实,得快些收集修行材料了,而这,少不了和皇家来往。
倒是那太子殿下很有意思,当着赤真他们的面,叫自己去承元宫坐坐,也罢,到哪儿都是修行,到时候再打算。
“额,这个,韩前辈,你和红鱼道友传音,其实不必这般的,你们就这样说就好,我都听得到,这样浪费灵气不是?”
玉阳一副我没对你们的谈话感兴趣的样子,自顾的吃着菜。
长盛和红鱼对视一眼,好想骂死他!
“玉阳道长,你这是什么道家神通?能听到人传音,也能一眼看出红鱼跟脚,莫非你是老神仙长久驻世?”
“这有何稀奇,你们如常人一般说悄悄话,我反而一无所觉!道观的师兄们就是不愿意如常人这般,才时常骂我,唉。”
似乎这些年在山上道观的日子不堪回首,他一副世事沧桑的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
“道长可知自身特殊?”
“没什么特殊的,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我都习惯了,呜呜呜······”
“这怎么就哭了?”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总不能让我们两个安慰你吧?
“那道友还有什么和道观里师兄弟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啊!就是修习《玉皇经》比师兄们快点,可这事因为我可以轻松就打坐入定啊,难道修行快些也是错吗?”
嗯,你修行快些是没错,师兄们也为你开心,可是不能阻止他们打骂你啊,天赋这么好,多承受一些也好。
“《玉皇经》是什么?借我看看?”
长盛一脸奸相,玉阳顿时正色道:“如今天武百家未兴,也就佛道两家走得靠前些,《玉皇经》是我横斗观历代祖师为道家点续的一点香火,师伯说此间事大。前辈请包涵,我不能给你看。”
长盛一脸扫兴,这孩子,你不想知道的吧,他唯恐你不知道,什么都往外说,好不容易感兴趣了,他又正经了。
我好想打他啊!
“唉,我这救命之恩是假的啊,好多人命呢,唉······”
“前辈你别呀,你这样,玉阳也不会把玉皇经给你看,这我忘带了。”
长盛立马更改话题。
“那你说说,为何这天武百姓祈福,佛道同立!”
“师伯说这是我们这凡间的大秘密,要真的修成道家仙君、佛家佛陀,才能知晓!”
“哦,既如此,多谢玉阳道长啦,哈哈,这个,我们吃好了,你要不要吃点?”
趁着二人谈话,红鱼加快着速度在吃饭,这几句话功夫,已经只剩一盘烤鸡,转眼间只剩两个鸡腿儿。
玉阳眼疾手快不过还是只抢到一个,红鱼疑惑地看着他,讪讪的,他只好松开手。
长盛尴尬死了,看了眼玉阳前面那雪白雪白的素菜,红鱼都嫌弃地没动过。
这,好歹道长出了钱,合着,只让他吃了两筷子白糖地瓜丝儿?
还是自家的亲灵兽宝婵,比较懂事。
“哎呀,糟了,师伯叫我出门买的符纸,前辈,下回再说啊,我先忙去了。”
“去吧去吧!”
长盛挥挥手,玉阳赶紧离开,红鱼丢了一粒金子在他的袖袋里,这孩子匆匆忙忙的,都忘记自己带的银子请客用光了,慢慢剔着牙。
“宝婵好不容易给你点念想,你这就送人啦?”
“嘻嘻,也不好白吃嘛,公子,你刚刚套玉阳道长的话,这佛道同立,可是有说法?”
长盛看着远方,天武其他郡县人家,家里有事,都不可能同时请佛道两家。只在这云岭,人家有事,大多是先请掌坛师,不行的话,才会去请老神仙或者大庙和尚,他总感觉,这云岭、甚至自己身边的怪事,和这佛道同立,一定有着某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