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婆姨没病,是你不行!”
“哎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别吵了,往前走走。”
后面的人立马催促,大家都排得很整齐。
“老人家,什么病症?”
面前是个看起来和蔼的老奶奶,长盛一时间有些恍然,这才离开白水不久,有些想念了。
“这位小公子真是客气,老身这怕是积劳成疾,膝盖酸软疼痛,阴雨天尤其难捱,折磨人呀。”
长盛微微一笑。老人伸出左手,他度着灵气游走,治疗凡人风邪湿邪,老金的根须简直是神效。
老人浑浊的眼睛一亮,那温热的膝盖,让她感觉暖洋洋的,实在舒服。
“老人家,晨间不要下地,阴雨寒冬,注意膝盖保暖,在家侍弄孙子就行了,田间地头,重活就不要劳作了。红鱼,你去吩咐抓去金乌子、江川果、青灵藤各二两,赠与老人家,用大罐掺水,三药文火煮熬开,一日三顿,分三日饮完即可。”
“谢谢咯,谢谢咯。”
那老人竟要跪拜,红鱼眼疾手快赶紧站过来拖住,老奶奶这一跪要是下去了,自己恐怕就没得吃了。
“老人家不客气,你这没生病,休息休息就会好,不收钱!”
哪想老人相当硬气,一码事归一码事。
“你救我是一回事,我该出钱是一回事。”
说着把几粒碎银子和一些铜钱小心地放进箱子。
这是第一个比较辛劳的人家,长盛心里直叹气,但也不能阻止。
人来人往,皆是满意而归。
长盛问诊下药,自信无比,因为赚钱极快,他的脸上有着难掩的神采。
“穆老,这小神医也太厉害了吧?”
“能有那般药材,想来不是凡人,公主,要不要去试试这小公子?”
“嘻嘻,我正有此意,穆老在这里等我。”
长安公主就这么跑下楼去,也不见半个护卫。
诊断的人太多了,这快到中午了,长盛也没时间再看队伍后头,每次诊断完毕,收钱有红鱼,他只负责喊:下一位!
“嗯?红鱼你起开,别闹。”
这葱白的晧腕,皮下血管清晰可见。
抬起头来,长盛才看到,这不就是长安公主嘛,怎么一人到此?
往后看了看,长盛问到:“公主殿下,病症如何?”
“你这人,我知道的话,还来请你看病干嘛?”
说完把手一缩。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公主乔装,当真高明无比,只要骗得过自己,其他人就认不出公主。”
“哦,这样呀!”
她又伸过来手,咦,咋会哪儿不对呢?
不待她多想,长盛皱眉道:“公主今年庚岁多少?
“十七岁半了!”
到底是皇家儿女,也不作态。
“公主这病有些麻烦,深沉日久,按理说,这般年纪,不该如此深沉才对,可有其他缘由?”
长安公主看似花容月貌,可仔细看去,皮下血色残残,几乎快有血气相脱之兆,说白点,快死了!
楼上的穆神医看着二人说话,长盛皱眉,对身边的灵萼使了个眼色。
灵萼拉了拉楼道旁的细绳,一道铃音在一楼大堂想起,值班小哥顿时领会。
“午时已到,小神医要午休安神,各位可到堂内歇息,一应饭食皆有本医馆提供,未时开诊,各位,请入内。”
长盛抬眼望去,外面排队的人依然不多,只二三十人,也是,这大中午了,正是一天忙碌的时候。
“我这,我也不知道!”
长安公主稍稍思索,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公主切莫讳疾忌医,此事承泽兄可知?”
“啊?你认识皇兄?”
“自然认识,我猜公主频繁出现在这西市,也是想早点看到他归来。”
这话放出来,公主更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小神医认识承泽哥哥,可自己确实不知道自身病情啊。
“你说你认识皇兄,可有凭证?”
这都要考教?想了想,也是,不可能平白相信自己一个陌生人。
“承泽凶最爱挤眉弄眼,比较顽皮!”
长安展兄一笑,长盛这句话,答到了她相信的答案。
“公主这病症,可有发病之日?比如什么时候会好一些?什么时候会严重一些?”
长安公主脸色一阵沉静,经长盛这么提醒,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些事。
不过她还是淡淡笑道:“我这病根,是母后生我之时,血气不足所致,昔年母后怀我之时,被天风的暗杀者打伤过,所以我自小,身子就不好。父皇也是盼我健康,便为我取名长安,字也长安,名也长安。”
她这般,长盛也看不出她所想。
“可是天风的修行者?”
“能闯过皇宫层层护卫,想来是修行者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