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和红鱼有些败兴而归,顺着城墙转到城东的卫军大营,也是真的巧,在外面就看到了老金留下的暗号。
长盛眉头展开,暂时忘记今日事情受挫的不快,往前指到:“看到没,那是老金留下的暗号,新的,看来是刚刚到,也许是我们刚刚离开,他们就到了。”
红鱼也是喜上眉梢。
“太好了,夫人他们终于到了。”
军营没那么好进,还有几百米,便被前面的哨子拦下。
“站住!卫军大营,擅闯者杀!”
长盛心里一凛,这游骑军卒有杀气。
“这位大哥,我二人来拜访杨志杨教习,实不相瞒,杨教习是我师父,此来只是看望他老人家。”
长盛声音稍稍加了灵力喊出,那军卒胯下的战马便开始后退。
“哦?杨教习不过回营个把时辰,你便后脚跟来,躲在大营外是何居心!”
心里一算,二人前后都没花一个时辰,长盛拱手到:“这位大哥误会了,刚刚我们北城外看漕运,只是看到官船来了,想着来碰碰运气,并不是有备而来!”
“暂且信你一回,在这等着!”
说完拔转马头,去营门口通报。
“公子,这凡人如此杀气,手下性命怕是不少吧?”
“做哨子,杀的人肯定不少,日日巡视,难免有人会犯到他手上,不奇怪。”
若是以后太子和陛下相争,这吴家暗卫也不知挡不挡得住卫军冲击?
盏茶功夫,营门口跑来一骑。
“你二人随我进去!”
一路上,各部卫军轮番训练,沙尘弥漫,气势十足,阵阵杀声,震得红鱼脸色泛白。
“别害怕,放松!”
紧紧拉着长盛的手,二人跟着往里走。
“到了,你们等着!”
来到一处营房,前面的人下马通报。
“教习大人,人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门的士兵一掀帘门,二人就这么进去。
“杨大叔,陛下怎么没给你配给个好一点的房子,武道宗师就住这里?”
“你给我小声点,没样子!”
“咦,老金呢?”
“他们在家属区,一会儿再过去!”
家人不在,长盛立马想走了。
“你急什么?没人带路你可不能乱走动,我有话问你!”
长盛收住脚步。
“大叔,啥事?”
“你来京几天了,可听到什么风声?”
“啥风声?”
“天风进攻了,北原城已经破,不知道你的师兄们如何了”
“啊?这几天城里没听到半点风声呀,大叔你怎么知道这情报?”
“你大师兄传来的,只说他们当时在躲避天风骑兵追杀,此次事情严重异常,带你见了你娘亲,我得进宫一趟。”
“那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对了,以后你若是见到皇上,不要在他面前多提到太子,这家人不太和睦,你小心些。”
杨志已经当先掀开帘门,走了出去。
“长盛兄长,兄长!”
额,三人这称呼让长盛措手不及,这是要玩什么?
“红鱼姐姐,杨大叔好。”
杨翠见来人,笑意盈盈:“你杨大叔还怕你们半路走丢了呢,来了就好。”
见长盛拉着红鱼,杨翠笑意更深。
“娘亲!”
“夫人!”
红鱼红着脸挣开手,这下丢人了。
“嗯,来,大家坐。”
杨志站着喝了杯茶,道:“妹子,这里并非善地,我要进宫面圣,顺道把你们安置在城里,现在就走吧!”
“那好!”
一家人来去匆匆,屁股都没坐热。
刚出营门不久,几个骑兵拦下几人:“杨教习,陛下宣你进宫,镇殿将军已经在东城门候着了。”
“杨大叔安心去,我来安排家里,你回来的时候可到北市的杏林堂总医馆找我。”
不敢耽搁,杨志便和几人离开了。
这下,一家人明显圆融了许多,长盛心神扫过镯子里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底气足了许多。
“对了,刚刚你们为何不叫哥哥了?叫兄长?”
不待两兄妹搭话,杨翠道:“这到了大地方,得跟着改改,免得人觉得我们像乡下人,门缝里看人的人多的是,能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
长盛正想说,这里的人也是喊哥哥,立马闭嘴。
娘亲说得对,这里的人家,除非小女孩可以叫哥哥,大一些,都要叫兄长,那些门墙高些的人家,一律是称呼兄长,可没听谁家长子,被叫做哥哥。
“好吧,我只是一时有些不习惯!”
“就是呀,叫锅锅不好吗,叫了哥哥,还得叫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