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教室内外有零散的笑声。
幼稚。
何倦连嘲讽回去都懒得,青春期的男生满腔精力除了读书之外可以放在任何事情上,这种离校园暴力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冷嘲一点也影响不了内里已经是个成年人的何倦。
何倦循着记忆走到座位上,翻开课本,和新书没什么区别。
好吧,作为一个炮灰受,原主至少挺爱干净的,书页雪白雪白,只有扉页写了两个名字——
何倦,傅闲。
真是暗恋人设不倒。
何倦打开笔盒,准备找个改正带把傅闲的名字涂掉,免得之后引起什么误会,但是差生文具多这句话没有在原本何倦的笔盒中体现出来。
里面除了几只黑笔,什么也没有。
何倦有点强迫症,现在就很想借到改正带,把傅闲的名字给涂掉。
最后何倦选择戳了戳前面的高个子同学:“你好同学,可以借一个——”
傅闲转过头来,隐藏在金边眼镜后面的眼睛清冷冷的:“什么事?”
何倦将最后三个字吐出来:“改正带。”
何倦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借一个改正带吗?”
何倦感觉傅闲的目光从他的脸上转开,似乎极快扫过摊开的书本扉页,耳边很快响起傅闲和他人一样清冷的声音:“没有。”
行吧。
今天经历的尴尬事够多了,何倦干脆拿起笔盒中的黑笔,拔出笔帽,将扉页上的「傅闲」二字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