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一直极平整的校服此时罕见地皱了起来,挺立的脊背也微微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在角落阴影中,傅闲露出半张玉白的侧脸,挺直的鼻尖悬着细密的汗珠。
显然在极力忍耐什么。
何倦目光下移,看见傅闲放在胃部的手后淡淡移开目光。
随后何倦脚步不再停顿,直接上楼。
脚步声和塑料袋摩擦书本的声音渐渐远去。
已经将唇咬出血珠的傅闲慢慢松开手,随后卸了力气半靠在墙上,也不管墙上是否灰尘满满。
傅闲知道刚才的人是谁,是他打心底里讨厌的人。
那个人,之前就会用那种粘腻的、令人作呕的眼神时不时看他,甚至还跟踪过他,尽管被他甩掉了。
尽管对方好像有了些变化,但是傅闲方才依然警惕着对方会过来。
那会让他吐出来的……
这太狼狈了。
好在对方或许真的变了,至少他识趣地没有上来。
傅闲靠在墙上,抬头看着楼梯背面结尘的蛛网,静默地忍耐早已习惯的疼痛。
何倦回到教室,将买来的习题参考书整齐摆在桌子上,拿出一本,写了几道题,忽然放下笔。
他有些烦躁地抿唇,片刻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何倦顿了顿,绕向另一边。
从另一边下去后,何倦直奔校门口,几乎是跑着去了有不远距离的一个药房,匆匆买了一盒药之后,再次在晚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和同样踩点的关时景在走廊遇上。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多言,一同在铃声即将结束的最后一秒进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