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室的路在冬天就变得格外漫长,最近温度其实并不低,但夜里风特别刺骨。在走出教学楼后,何倦会习惯性的跟傅闲贴近一些,下巴整个缩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两只手紧紧放在口袋。
但是因为两人靠的近,何倦塞错了。他立刻反应过来将手拿出,对傅闲道:“不好意思。”
心里却生出点羡慕,他的口袋其实大部分时候都很冰冷,而傅闲虽然穿的比他少,但口袋却带了融融的暖意。
傅闲感觉口袋里塞入了冰凉的一只手,他不动声色,在何倦将手拿出来的时候,心底生出一些遗憾:“没关系。”
随后他迅速伸手摸了摸何倦的衣服口袋,冰凉一片,让他眉头忍不住蹙起。
他将手放进何倦口袋,何倦也没有做什么动作,十分乖巧的样子。
傅闲想起何倦即便天气好也冰凉的体温,和最近明显小了一圈的脸,有些担忧:“你的口袋怎么一点温度都没有?”
何倦早就习惯了,他身体凉,别人觉得热的时候他汗都不会出,所以冬天就会格外难熬,他把手放进口袋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挡风。
他这样说,傅闲眉却蹙得更深,过了片刻他忽然低声道:“我的口袋比较暖。”
傅闲见何倦没动作,他又带了点哄劝:“你抵抗力差,要是生病了,到时候可能又要去医院。”
傅闲没继续,但何倦已经将后面的话在心里自动接下,去医院又要耽误学习。
傅闲就感觉口袋一沉,一只冰凉的手塞了进来,他不动声色,但眼底却带了得逞的愉悦。
回寝室的路又黑又冷,但傅闲心尖却是一片火热的愉悦。
周六下午周考后,何倦去看夏老爷子,这两天又开始降温,他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医院前台已经十分熟悉他了,所以他走进去很顺利,等到了夏老爷子门口,何倦才发现今天病房的人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