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倦已经可以自己吃一些清淡的粥和汤,但是像蛋糕冰淇淋这样的甜食,却是想都不能想。
他垂眸认真将今日份的早饭吃掉。
粥熬得浓稠鲜美。
但听见自己至少还有一个月才能吃上一口甜食,何倦还是有些失落。
傅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青年修长的手指放在洁白的瓷碗边缘,指尖已经养出了比较健康的淡粉色,乌黑的头发软踏踏垂着,连着青年有气无力粘连的长睫,看上去就有点丧气的样子。
青年的心事很好看出,傅闲眼底沁出一点笑意,随后又觉得心疼,他在病床边沙发上坐着的夏森冰冷排斥的目光下,走到病床另一边。
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何倦仍旧在吃粥,等阴影投注在被子上的时候,何倦已经将最后一口粥喝完了,他将空碗放在左手边的柜子上,那里还有一个花瓶,花瓶中是娇艳欲滴的花束,带了一点清晨的水珠,显然是新换上的。
然后他慢吞吞的抽了一张纸,将嘴角擦了擦。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坐起来流畅了很多,但在动作之间仍旧有些滞涩,有点像努力往箱子外面爬的小乌龟,一次次在中途翻下去,又很坚持不懈地翻个身重新往上爬。
病房内的两个男人都觉得极可爱。
何倦完成了今日的早餐任务后,双手捧着吸管杯,嘬了口温水。
医生说的,多喝水。
然后抬头,今天阳光特别好,有点晃眼,于是他侧了侧:“早上好呀。”
他打了个招呼。
前两天他还会问傅闲过来做什么,很快他就发现傅闲大部分时候就是来看看他,找他聊聊天,他就简单的打个招呼,之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比如复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