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由着他,随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有个办法,让你喝药不会那么难受。”
何倦喝中药就是一大难题,而傅闲几乎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会骗何倦,何倦知道他对自己的病很了解,于是有些好奇的问:“什么办法?”
傅闲迎着他明澈的眼睛,喉结微微滚动,道:“你将眼睛闭上。”
何倦疑惑地侧了侧头,他觉得这样有点奇怪,但是喝药不难受的方法,就像掉在兔子前面的胡萝卜,让他毫不犹豫上钩。
于是他轻颤着闭上眼,因为黑暗带来不安,所以眼睫如同被雨打湿的蝶翼一般无力地抖动。
闭上眼睛后听觉很灵敏,何倦精确地捕捉到傅闲变得粗重了一些的呼吸。
不等他多想,唇瓣便被什么温热又柔软的东西覆盖住。
随后是带了点泠冽的气息,如同寒冬的雪一般,他已经察觉到什么想要后撤,但后脑勺却被温热有力的手掌不容拒绝地扣住。
他很快就没有心情反抗了,苦到让人想哭的药汁被极其温柔又坚定的送进口腔,顺着喉咙滑到胃里。
他习惯性地抗拒,但有人很温柔地细细安抚,直到那股让他眼角都沁出水珠的苦味淡薄,下一口猝不及防又被送进来。
结束后,何倦呼吸很不畅,他脸颊带着深深的玫瑰色泽,唇瓣有些肿起来,睫毛无力地上下黏在一起,被水珠浸润地奄哒哒地,如果不是此时腰被傅闲稳稳扣着,他早就站立不住了。
何倦小口小口喘着平复呼吸,用力瞪了傅闲一眼,他觉得这一眼肿包含着凶神恶煞,在极力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在傅闲眼中,却是明晃晃的勾引,傅闲几乎立刻就道:“阿倦,别这样看我。”
带了点哀求一样。
随后他又很厚颜无耻地追问:“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的方法好?”
何倦此时终于有点缓过气来,他舌根现在倒是没有往常喝完中药后的发苦,但却一阵一阵的发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否认:“不好。”
又气势汹汹质问傅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