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这些背后的手段,每当这时候他总是会很深刻的后悔一些事情。
他当初太心高气傲,又过于固执。
那天他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看见站在走廊上的少年,少年校服不是很整齐,额前的碎发垂下的阴影盖住了眼睛,分明和从前没有区别。
但他浮光掠影看过来的那一眼清澈又淡然,仿佛雪山天湖中澄澈的水。
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办法将心神从少年身上移开。
如果他更早一点发现自己的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事,或许他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人存在。
比如关时景,比如傅凛。
傅闲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十分自然地握住何倦的手腕,那一截雪白的手腕十分柔软,在炎热的天气里也冰凉凉的。
他没有更亲密的握何倦的手,而是把握着那个点,再进一步有被拒绝的可能,也会让敏锐的猫生出警觉:“看见你在学校。”
何倦就干脆接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试图避开洛白方才的问题:“怎么看见的?”
洛白原本也应该中止继续去聊这件事,尤其是经纪人方才悄悄对他使眼色,暗示他按照商量好的剧本来。
但他看见傅闲以一种占有的姿态将何倦牢牢笼罩住,尤其两人十分密不可分的站在一起后,一向十分冷静的他就生出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
原本他还在勉强压抑,直到傅闲十分自然而亲昵地握住何倦的手腕。
他方才同何倦握手的时候感受到那里的触感,纤长而柔软,仿若一团,带着冰凉清冽的气息。
洛白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指尖在空气里动了动,仿佛在触摸着什么。
于是他仿佛有些伤心的、又带了一点夸张玩笑的语气,其中深埋着试探与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希冀道:“你们当着寿星的面这样秀恩爱真的好吗?”
随后他又很假,至少他心底这样觉得,这是他演技最差的的一次,那些计算似乎都要从他眼底透出来似的,但他仍然继续表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