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也确实是这样,高烧让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随后他就被推门而入的傅闲吓了一跳。傅闲的模样实在是狼狈又仓皇,眼底还带着痛苦。
即便是他之前在床上做了许久的植物人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傅闲也是十分平整干净的。
此时他向来会很熨贴穿在身上的衣服,袖口的扣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衣领有一半折着塞进去,眼底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眼白也带着不可忽视的红血丝,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何倦躺着没看清楚。
不过他因此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简单的睡了一觉。
这一点,从后面傅闲将他当作玻璃娃娃,单膝跪地一口一口给他喂温了的药时得到证实。
因为生了一场病再醒过来的缘故,何倦也有点任性,他看着凑到鼻尖,只看一眼就难以下咽的药汁,抿着唇不愿喝了。
傅闲的手一顿,他眉间有淡淡的褶皱,方才他开了一个线上会议交代了一系列的决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些狼狈的形象,那些属下员工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些。
傅闲是在进来之前,进行全身消毒,包括衣物头发指甲裤子鞋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但他也顾不得去打理,现在却有点淡淡的后悔。
不应该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阿倦面前的。
但最重要的还是喝药。
之前何倦醒不过来,只能用其他方法,现在人醒了,第一件事还是将一直准备着的药给人喝了。
于是他耐心的哄着,又许处很多条件,答应了今年一定找机会带他去北边海上的小岛玩雪,还许诺这一次一定教会他滑雪。
何倦最后心动了,于是乖乖喝药。
药确实很苦。
何倦几乎喝一口就吐出来了,不是他不想咽下去,而是反胃到喉咙在拒绝它进入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