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邰逸老实的摇头,“说实话这小孩死的挺惨,满身是血,下半身都血肉模糊,我一直不敢看她。”
邢阳想了想说:“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我得亲自去看眼才能确定。”
邰逸满脸希冀的问:“那我能不去么?”
邢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像是写了三个大字:你说呢?
“……我知道了,”邰逸叹口气,“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看不见她?或者让她别碰到我,我这一天天的还得上学,真禁不住这么折腾了。”
邢阳闻言伸手从茶几下找出来一个盒子,一边翻一边说:“看不见岂不是更害怕,啧……找到了。”
一个粗粗扁扁的红手绳,邢阳示意他伸出手给他戴上:“先带着吧,至少不敢近你身,你什么时候晚上十二点左右能出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还打这个号。”
邰逸摸着手绳感觉自己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说:“这几天应该就可以了,我爸应该最近会出差一次。”
邢阳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临走前邢阳叫住他:“对了,我叫邢阳,问一个,你生日什么时候?农历的。”
邰逸说:“三月三。”
送走了邰逸之后邢阳伸个懒腰,既然已经醒了那便不再睡了,提溜着一个凳子往书屋门口一放,使唤萍姨给他从冰箱拿瓶冰饮料就这么在小板凳上坐着晒会太阳,掏出手机翻开天气预报往回找——农历三月三,暴雨,红色预警。
等刚一到家邰逸就接到了邢阳打来的电话,问他:“你问问你家长是不是看见过这场车祸,或者说亲身经历过这场车祸,我怀疑那小孩的事故不止她一个受害人。”
吃饭的时候邰逸装作不经意提起来:“爸,我们换数学老师了,不过现在还没看到人。”
邰爸爸闻言皱皱眉:“还有不到俩月就高考了现在换什么老师,你们学校怎么想的。”
“数学老师遇上车祸了,就下大雨那天,你说巧不巧,听我班同学说还挺严重的,”邰逸咬咬筷子,“诶爸,你信不信撞鬼这事啊。”
邰爸爸给了他一个笑容,就差没在老褶子里写上:你是傻吗?
“你问我?你不天天撞吗?你一提这事我想起来忘问你了,我刚给你拿回来那符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