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比画更直观,邰逸摸了摸自己的脸仔细端详着照片里的人,长得并非一模一样,但眉眼间很相似。
邰逸问:“这些箱子呢?”
邢大爷打开他指得箱子翻了翻又给合上了:“都是初七的,你当年不舍得扔就留了这么多年了,没什么可看的。”
邰逸对这位没什么兴趣闻言也就不去看了,想了想问道:“邢大爷,初七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邢大爷摇摇头,眉头蹙了起来,看起来对这位颇有微词:“是个劣根的孩子,但是你很喜欢他。”
“为什么?”
“大概你当时太想要个家人了吧。”
知道了敖婴的意图之后邰逸对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位有交集的陌生人都保持着关注,一根弦时刻绷着,萍姨瞧他一直盯着进店的客人赶紧拽拽他胳膊,小声说:“你别老这么看着客人,都让你吓跑了。”
邰逸叹口气,也很无奈:“我太着急了,我现在巴不得现在马上进来一个人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萍姨也叹口气揉揉他脑袋,劝他:“你现在这么紧张到时候该找的人站你面前了你都精神疲惫了,去旁边玩会儿去,放松放松。”
邰逸听话的走到门口的老爷椅上躺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副墨镜带上,有墨镜挡着眼神就光明正大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萍姨探头看了他这小模样摇摇头,给邢阳递了个眼神。
邢阳拿着车钥匙给人拽起来:“出去转转,碰碰运气说不准就遇上了。”
邰逸本来还不想动弹,一听这话立马起身跟着走了,邰逸说不要开车就一直这样溜达碰到的几率说不定会大一点,邢阳也就随他去了。
邢阳感觉邰逸现在的模样,就像是猫鼬群里总会有那么一个监视周围环境的那只猫鼬一样,提溜着大眼睛到处看,特别好玩。
“我知道‘嗔’是谁了!”邰逸抓着邢阳的手臂张大眼睛,紧盯着前面一处不放。
正往前走着呢邢阳被他这么一拽带着一踉跄,闻言顺着邰逸的目光看去——前面的果摊好像是客人和小贩起了争执,两个人吵得脸都胀红,这个顾客他们俩都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