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还是萍姨给他传了消息告诉他邰逸在哪呢,要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见人。
这会儿正是人间初夏的时候,也是游西湖的好时节,见到邰逸的时候他正怀里抱着个小娃娃坐在茶楼里听戏,瞧见邢阳来了石敢当立马黑了脸。
不对,应该叫他邢敢当了。
邢阳把剑往桌子上一扔,又要了壶茶,故意使着劲把椅子拉出来闹出那点声响,邰逸一个眼神都没说给他。
“行了,养就养了,我这不也没拦着你吗?”邢阳从怀里掏出包松花饼掰下一点递到邰逸嘴边,语气也软了几分,“我排了好些时间呢。”
邰逸一早就闻见松花饼的甜味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不想搭理他,看见邢阳示好也就顺坡下驴张嘴咬住了,拽着怀里“儿子”的手给邢阳作了个揖。
萍姨用烟杆碰碰桌沿,冲着邢敢当说:“老邢头儿,还愣什么啊,给钱啊。”
邢老头黑着脸掏出来一包东珠扔到萍姨怀里,随即就跑了说要出去散散心,散散火。
邰逸问:“怎么了?怎么叫他老邢头了?”
邢阳笑而不语,他又等着萍姨给他解释。
萍姨说:“他和小阳打赌,小阳说你肯定得养这个孩子,他不信,就说赌输了跟小阳姓,这不,输了。”
邰逸哈哈大笑,怀里的小孩儿抬着头不解的看着他,这娃娃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实在是可爱,邰逸忍不住抱着亲了好几口。
这孩子他给起名叫初七,因为是初七那天在路边捡着的,像只死猫一样被丢在乱葬岗就盖着一层破被,身上生着烂疮瘦的不像样,蛆蝇遍布,邰逸路过那儿听见有什么响动才看见的他。
养了几天没想到真给养回来了,邰逸心下一软说什么也得自己亲自养。